《十万个为什么》的 前世与今生——中国科普第一品牌诞生记

60余年后的今天,已过杖朝之年的《十万个为什么》奠基人之一——洪祖年,将《十万个为什么》的前世与今生,带到我们面前。

记者|钟清钰

推开会议室的门,刚刚还在伏案写字的老先生听见声响后,笔都来不及放下,就徐徐起身,笑迎记者道:“你们到啦!”

面前这位已过杖朝之年的老人家,是少年儿童出版社(以下简称“少儿社”)原副总编辑,同时也是《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至三版的编辑团队成员之一——洪祖年先生。

再次说明采访的来意后,先生缓缓从帆布袋中拿出一摞资料,说道:“我知道你们想听我讲关于《十万个为什么》的故事,但是呢,我怕时间有限,我讲不完,你们听不尽,所以我还搬了‘救兵’。”他推了推滑落在鼻头的眼镜,一边清点手头的材料,一边笑容满面地向记者“炫耀”道:“我去复印以前这些报道和资料,打印店老板得知我曾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后很激动,说自己是看着这套书长大的,还说要给我免复印费呢。”

《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编辑洪祖年(钟清钰 摄,2023年9月5日于上海)

在这些复印资料中,有诸多媒体历年来对《十万个为什么》的报道;有1998年《十万个为什么》申报“中国国家科技进步奖”时由洪祖年填写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推荐书”;还有一本名为《〈十万个为什么〉背后的故事》的图书,由叶永烈先生所著,他是唯一从《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写到第六版的作者。洪祖年对这些资料如数家珍,依次向记者介绍并叮嘱道:“《〈十万个为什么〉背后的故事》这本书我这里仅剩一本,连出版社都没有多余的库存,你们用完之后可一定要给我寄回来啊!”

晚年王国忠(《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主编)

接过这些“沉甸甸”的文件,调好录音笔,大家相对而坐。跟随着洪老先生的思绪,时间的齿轮慢慢转回到20世纪50年代……

叶永烈和《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编辑张伯文(右,1979年5月19日于上海)

 

《十万个为什么》的诞生

1949年,在新中国成立之际,文化部成立了科学普及局。“要进行国民经济的技术改造,在发展现代工业生产的同时,还要用科学知识去武装人们的头脑。”“培养孩子爱科学,是对孩子进行共产主义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培养新社会各种建设人才的一项基本课。”为响应时代的号召,以《解放日报》为代表的各大主流媒体对全民发出了科学知识普及的倡议,使得“科普事业”热极一时。站在“向科学进军”的风口,全国各家出版社都积极为科普读物的出版添柴加薪。相比于市面上层出不穷的为工人农民制作的实用技术类科普图书,少儿科普图书不管从数量还是质量上来讲,都不尽如人意。

洪祖年对记者说道:“做出版是绝对不能安于现状的,你晓得伐。”面对当时市场上少儿科普图书的空缺,他所属的少儿社第三编辑室(以下简称“三编室”)便组织、编辑、出版了不少以少年儿童为目标群体读者、由国内作者原创的自然科学知识读物小手册,每册1~3万字篇幅。但因经验不足等种种客观因素,这些让编辑们挖空心思制作的小读物在读者中却并没激起太大水花。“我们当时就觉得啊,不能再闭门造车了,要探出头去看看,去学习别人的东西。”

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8册)1961—1962年出版

通过实践所获得的对科普图书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使得洪祖年和三编室的同僚们迅速锁定兼容知识性和趣味性的苏联科普读物。“苏联当时的图书确实好,我们翻译了不少,如伊林、瑞特科夫、比安基等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洪老先生顿了顿,蹙着眉头继续说道,“相比之下,我们国家当时原创的青少年科普读物的短板就更加明显了,不仅数量匮乏,也没有形成成熟的创作队伍和路径,导致我们自己制作的图书内容简单、叙述生硬。”虽然当时为国内读者引进并翻译了许多国外优质科普读物,但少儿社的编辑们不甘心止步于当舶来品的搬运工。“少儿社作为新中国第一家,也是当时唯一一家专门以少年儿童为目标读者的出版社,三编室的6位编辑一致认为我们需要挑起大梁,出版具有中国特色的科普文本给我们自己的孩子阅读。”洪祖年至今回想起当时的雄心壮志,仍感到激情昂扬。

在翻译、编辑及查阅了一本又一本国外优质的科普作品后,洪祖年和同事们对于科普图书的认知从量变引起了质变,渐渐明晰了一本优质青少年科普读物的主要目的在于“能让‘门外汉’以看热闹的心态去看门道”。“我们后来意识到,在保证知识内容丰富的基础上,需要趣味性和可读性的加成。老实讲,要有系统性、知识性不难,要有趣味性和原创性也不难,但是‘既要又要’就不容易了。”洪老先生笑道。明确了做书的宗旨,对三编室的6位编辑来说无疑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但是该如何组编内容?用什么方式成书?这些问题成为难以攻破的议题。

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14册)1965—1966年出版

“但其实很简单,”洪老先生打趣道,打断了记者的深思,“是我们同事的女儿给了我们启发。”时间回到1958年,三编室成员之一曹燕芳某天在办公室和同事们哭笑不得地“诉苦”道:“我们家囡囡成天缠着我问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像‘为什么鸭子会游泳而鸡不会’‘为什么会下雪’‘为什么星星会眨眼’,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正是小朋友的这一举动,让三编室的编辑们豁然开朗——那就出一本可以解答孩子们所有问题的百科全书!

大方向定了,书名又成了让三编室头疼的问题。“当时在编辑室有一块小黑板,大家想到的任何关于图书的新点子,都可以写在上面,然后再一起讨论。”洪祖年说道,“我们每每想到一个书名就往上写,什么‘你知道吗’‘知识的海洋’之类的,无一例外全都被否决了。”“偶然间,我们看到了苏联作家伊林写的《屋子里的科学》一书,扉页的一首小诗‘七千个在哪里,五千个怎么办,十万个为什么’给了我们启发。”

就这样,后来堪称创造了一场少儿科普读物奇迹的《十万个为什么》,诞生了。

这套在1998年摘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999年跻身“感动共和国的50部图书”榜单的科普图书,成为新中国几代中青年科学家的启蒙读物。60年间,六个版本,耗费了一代又一代编辑团队和创作者的心血。而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团队——三编室的6位编辑,除洪老先生外,都已与世长辞。

60年后的今天,历经三版《十万个为什么》编辑工作的洪祖年,将这个由6人组成、创下科普图书出版传奇的“三编室”及与之配合的创作者们的故事,带到我们面前。

“作为一个编辑,在整个职业生涯中,能编出一两本‘传世佳作’,想来都是欣慰又自豪的。”瞬间,洪老先生的眉眼柔和了许多,“我们编室的其他几位伙伴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结缘“山边石”

翻开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编者栏里有一个独特的名字——山边石。

“‘山边石’是我们三编室的笔名,是谐音来的。”洪老先生笑着说,“在加入这个六人团队之前,我在新华书店工作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想,一切都是顺水推舟。”

解放初期,初中毕业的洪祖年待业在家,偶然间看到了上海新华书店华工总店招工的消息。尽管对出版没有太多概念,但急于找工作的洪祖年并未多想就报了名。面试很顺利,洪祖年就这样成为新华书店的一分子。后来洪祖年才知道,当时新华书店招工的录取比例竟高达1:100,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走过了竞争如此激烈的“独木桥”。“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选择,如果当时我看到的是其他工厂的招工,我可能也会报名,那样我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

第三版《十万个为什么》(21册)1970—1978年出版

尽管洪祖年初中便中断学业,但他内心有着自强不息的上进心和精益求精的责任心,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工作中兢兢业业,持之以恒。“刚进新华书店的时候,我只知道他们是卖书的,而书就代表着知识,所以对这份工作格外珍视。”在工作之余,年轻的洪祖年每天都会阅读各种各样的书籍,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不断精进自己的学识。

1954年,工作成绩优异的洪祖年被调配到少年儿童出版社。“我一直认为,做少儿图书的编辑,绝不能只和书桌打交道,而是要扎根到小读者当中,跟他们保持各种紧密的沟通,这是很有必要的。”在那个通信并不发达的年代,少儿社专门设立了一个部门叫“少年儿童书刊通讯部”,部门里的工作人员主要负责在学校、少年宫、少年之家、少年科技指导站等地发展与读者进行接洽的通讯员,并与对方进行双向沟通,通讯员负责及时向社里反映孩子们当下的概况,书刊通讯部则为他们提供一些图书素材,并及时收集他们的阅读感想。凭借在新华书店积累的工作经验和对书业的了解,洪祖年和同事们很快就为少儿社在各类教育基地联系到了100多位通讯员,为后来一系列的编辑出版工作提供了许多一手资料。

1959年,在结束了北郊下放劳动后,洪祖年重新回到少年儿童出版社。时任少儿社知识读物编辑部主任王国忠很快注意到了这位踏实肯干且能力突出的小伙子,并邀请他加入三编室,这也是后来打造出《十万个为什么》这块“金字招牌”的初创团队。三编室的编辑们大都身怀绝技,曹燕芳在1953年和1959年分别编辑出版了少儿科普读物《看不见的手——电》《科学家谈21世纪》;潘勋照毕业于大连俄语专科学校,曾翻译过大量俄文文学作品,例如《伏尔加河上的灯火》《阿列霞》《黑色闪电》等,大量的翻译经验让他有着过硬的文字功底。相比于王国忠、曹燕芳及潘勋照,黄廷原、张伯文和洪祖年当年还只是刚入行的新手。“我们三个新手编辑生涯的开启和《十万个为什么》的启动基本是同步的,当时因为缺少相关经验,压力不小。”

为了顺利推进编辑进程,洪祖年和其他两位新手同事在前辈的指导下,充分利用各种业余时间增进自己的科普知识,同时学习俄文,以便更好地抓取国外优秀作品的亮点和特色,并合理运用到自己的编辑工作当中。

1959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洪祖年和几位年轻编辑一起住在集体宿舍里,每天晚饭就是一个馒头,饿了就啃一口,然后继续工作学习,心无旁骛,一心只想着做好《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工作。“当时并不觉得艰苦,在那个时期,每天有馒头吃,有宿舍住,还有新知识学,我已经非常幸福了。”洪老先生感慨地说,“现在想想,要是当初没有那种较真的劲头,也做不出《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作品。”

说着,老先生指着这间正在进行采访的会议室前的白板说道:“当时啊,我们编辑室就放着一个这样的黑板,本来是用来记录大家工作日程的,后来这块黑板就成为大家‘头脑风暴’的工具,大家有任何新点子都可以往上写。”“你都不知道,为了这个书名,我们三编室六个人在黑板前抓耳挠腮了多少回。”

 

“小黑板”精神

“我们从编辑内容到拟定标题,是从来不会忍受退而求其次的。”老先生随手拿起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指着封面说,“当时每写一个标题上去,下面的编辑就会喊‘勿灵勿灵’(上海话,意为不行),然后我们再擦掉重新写新的点子,由此往复无数次,最终才敲定下来这个标题。”

然而,对于三编室的6位编辑来说,这种追求极致的“小黑板”精神早已潜移默化到编辑出版《十万个为什么》的每个步骤、每个细节里了。

在琢磨书名的过程中,组稿也在同步推进。

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全24册)1993年出版

最开始,三编室采用了最常规的方法——拟交由7名高校老师撰写成稿即可。没料想,不仅返稿花了一年时间,稿件的成效也不尽如人意。“我们当时一看就觉得不行,这批稿子从问题的拟定到内容的回答,甚至是语言模式,完全是教科书的衍生品。”洪老先生笑着说,“我们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我们清楚自己不要什么。”

也正是这次的“无用功”,让6位编辑意识到这次组稿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做书的指导思想不明了,而对于作者的联系仅仅局限于上海几家师范院校的物理教研组,内容单一且范式化严重,导致组稿失败。

失败了不气馁,“擦掉”重来!

三编室吸取教训,通过对读者、专家和图书市场等方面的调研,同时认真研究了像《趣味物理学》《趣味数学》《我看见了什么》等一系列国外优质的科普图书,对这套书的编辑架构愈加明晰。

“简单来讲,就是在保证知识性和系统性的基础上,要有可读性和趣味性。”洪祖年说,“先保证内容的深度和广度,再去思考怎么让文本更加生动一些。”洪老先生虽用寥寥几句总结了《十万个为什么》编辑出版的指导思想,但是实操起来却举步维艰。

在当时,受通信条件限制,为从各个维度及时了解并掌握当下青少年的发展和成长概况,少儿社要求每位编辑都要和少年儿童们保持联系,不能仅仅是自顾自地“闭门造车”。除了是少儿社的编辑,洪祖年还有一个身份是校外辅导员,每个月他都会定期去到市内和市外两所小学,给孩子们上几节课。在和孩子们接触的过程中,洪祖年慢慢地从孩子们生活的各个细节了解到了他们和大人截然不同的世界。

既然是做给孩子们看的书,那就要知道他们爱看的是什么;

既然是给孩子们解答问题,那就要知道他们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洪祖年豁然开朗!

“当时和同事们提议后,他们都很认可这个路子,我们就油印了1万份问卷,上面只有一个问题——请你提一些你想知道的‘为什么’。”洪老先生向记者介绍道,“我们当时利用各自的渠道,扁平式地向上海市十所中小学、少年宫、少年科技指导站等地发放问卷。”不出意料,问卷发出去没过多久,回信纷至沓来。“也就两三个月,我们抽屉里就堆了六七千份‘为什么’,随便拿出一封,问题都比我们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要好。”

经过孩子们提问题、几十位科技工作者和大专院校教师出问题、编辑人员筛问题的三道工序后,最后留下了4000多个“为什么”。

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新世纪版(12册)1999年出版

这么多“为什么”,那谁来回答“是什么”呢?

“谁掌握回答这些问题的钥匙,就请他写!”——这是王国忠提出的对于回答问题者的要求。

洪祖年说道:“我们邀请过科学家、科技工作者,也有不少参加过一线工作的干部、工人。”

在这个过程中,三编室吸取了从前收稿的经验教训,在向作者寄出问题的同时,编辑们自己会先写一份样稿同时发给作者,以此提高效率并准确到位地向作者传达组稿要求。优化了组稿的渠道和方式后,收到的稿件可用度明显提高了不少。洪老先生感慨道:“作者们都很用心,哪怕有些人以前并没有过写稿经验,但是他们给我们提供了许多让我们耳目一新的信息和知识。”广泛的作者队伍,不论从回答问题的广度还是深度的层面来说,都保证了相当高的质量。

“这么多作者里,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叶永烈。”洪老先生跟记者介绍道,“当时《十万个为什么》的物理分册和化学分册最早发行,物理分册的首印量是5000份,化学分册则达到了2万册,这主要归功于叶永烈写的《碳的一家》。”据洪老先生介绍,为《十万个为什么》撰稿时,叶永烈刚满20岁,就读于北京大学化学系。“在当时,懂科学的人,文章写得过于板正;文笔好的吧,又不懂科学。但叶永烈作为一个化学系的学生,不仅专业过硬,还可以深入浅出地把很多晦涩难懂的化学知识给小朋友叙述出来,我们当时真是如获至宝。”就这样,在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5册)的900多个问题中,叶永烈完成了对300多个问题的回答,是当时产出最多的作者。后来,化学科班出身的叶永烈成为全国知名的传记文学作家,而《十万个为什么》经过半个世纪的更新迭代,从第一版至第六版,叶永烈为其共撰稿50万字。“编辑换了一代又一代,但是作者栏上一直都有他的名字。”洪祖年说道。

时至今日,参与创作《十万个为什么》的知名专家学者不胜枚举。像李四光、竺可桢、华罗庚、茅以升等在20世纪最负盛誉的学术泰斗,几乎都参与了第二版的审稿编撰工作。也正是在这些学界巨擘的加持下,《十万个为什么》成为几代中青年科学家的启蒙书籍,参与出版《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的三编室6名编辑,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中国科普图书出版的奠基者。

 

传承与延续

半个世纪以来,这套先后出版了6个版本的科普图书,累计发行量近2亿册,引领了几代青少年走上科学的道路。自1961年发行以来,这套社会各界都交口荐誉的“中国原创科普图书第一品牌”,其社会影响力逐年扩大,早已不再囿于出版界。

1965年,负责编撰《十万个为什么》的三编室主任王国忠,在出席团中央召开的少年儿童工作会议时,团中央的同志告诉他:“周恩来总理说《十万个为什么》是一套好书,并且周总理的车上就放置了一套,以便随时阅读。”不仅如此,钱学森也曾说:“一个科技人员如果不能用通俗的语言,把他的专业知识向不在行的人说清楚,那他的专业知识就没有真正学好。”一直支持科普事业的钱学森,还为儿子钱永刚购买了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并嘱咐他说:“有任何不懂的就问我。”

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
(18册)2013年出版

此外,60余年中,《十万个为什么》斩获的奖项不一而足,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包括——1998 年,《十万个为什么》荣获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的殊荣;新中国成立50周年前夕,这套书被亿万读者一票一票推选出来,跻身“感动共和国的50本书 ”,与之同在该榜单的图书还有《红岩》《铁道游击队》《青春之歌》等,当属绝对的“经典之作”;2008年,《十万个为什么》 (新世纪版)还被授予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图书奖……

而今,少儿社参与科学普及的工作从未停歇,参与编写的队伍不断壮大。在2013年《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的编辑过程中,有700余位来自世界各地、各学科的优秀科学家和科普作家参与编撰。此外,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共有百余位院士担任了编委。这样阵容强大的编委会和作者队伍,在科普出版史上无疑是空前的。

随着《十万个为什么》产品线的不断扩充,当年的三编室早已经由少儿科普编辑室、少儿科普出版事业部发展成为如今的“十万个为什么”分社,并以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为基础,打造了涉猎多产业的科普产业链,涵盖图书、期刊、电子出版物、网络平台、短视频、动漫、科技活动、科学教育课程等。未来,“十万个为什么”分社还将过渡发展成为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投资主体多元化的市场运营主体,在日用消费品牌、汽车品牌、主题公园等领域达成合作,极大拓展了传统出版的发展空间。

如今,《十万个为什么》又到了十年一修订的重要节点。在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已然将内容和形式做到极致的情况下,第七版应当如何进一步发扬光大?历史的重任交到了新一代《十万个为什么》编辑者的手中。

时代在变,编辑在变,出版形式和载体也在变,但是从“山边石”到“十万”分社,心无旁骛的刻苦作风未变,追求极致的“小黑板”精神未变,寻求突破与创新的干劲未变,贴近小读者的初心亦未变。在历史的传承和未来的感召下,《十万个为什么》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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